青钝若凇

深居简出 惊弓之鸟

—花九

2016年文手总结

好嘛我知道自己又浪又混,所以就不讲什么,简单分个月份,扔点自己喜欢的段落。

然后对今年依旧包容着这么糟糕又喜欢跳票的我的小天使——我爱你们w



1月


[静临]

《以风》《Jolly Roger》《乌有之乡》

[APH]

《枯萎不渡》




这真是个奇妙的葬礼,所有人都是年轻的样子,除了我。我就像个垮掉的老式发条钟般,咯哒咯哒地数着倒计时,与四周格格不入。周围堆积着形形色色的悲伤,有人失去了很好的朋友,也有的失去了珍重的兄长,我像个纸片一样在庞大的悲伤里漂浮。终于走到棺木前的时候,尖锐的反感和敌意铡刀似的抵在我脖子上,我伸出手触碰棺材钉得死紧的缝隙——这真是个奇怪的葬礼。棺木上的小窗居然在吊唁时就被钉上——我想起某个语句不通的墓志铭。

 

【Cast a cold eye,on life,on death.Horseman,pass by.】



———《以风》

 




她的眼睑紧紧闭着,深邃的五官轮廓带着南斯拉夫人特有的那种颓然和纯真。身体略微蜷缩,手臂像两条绵延的山脊般延伸,皮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舞裙盖住她的大腿,露出一点白瓷般的膝盖,女孩奶金色的头发散开,如同光怪陆离的深海水母。下午的阳光映照出空气里浮动的灰尘,温柔地落在她的下颌上,像一座永恒的、寒冷的冰川。

 

她美的就像一个错觉。



———《枯萎不渡》





2月


[静临]

《六十刻雨》

[APH]

《Fantasia》




索瓦丝叹息着,低头叫她的名字。一遍又一遍,像吟唱一首只有两个字的短诗。“安娅,安娅。”她说,“看看东方,好姑娘。”

 

细弱的星光从天幕的一边划下来,一开始只是间或的几颗,后来就像落幕的烟花似的落下来。安娅仰起头,侧颊的散发滑到脖子上,露出尖细牙白的下颌,流星的痕迹沉进她紫色的眼底,仿佛树林里静默的湖泊。

 

“许个愿吧,安娅。”弗朗索瓦丝搂住她微微发寒的肩,“你的愿望是什么?”


———《Fantasia》





3月


[静临]

《八声甘州》《怪》《心脏》

[APH]

《Pink Leopard》《鹰头炮弹》《Luxury and dissipation》

[其他]

《诸相三千》




这样的话,如果能够把一切都留在最好的时刻不是很好?并且你看,我是永恒的,所以我还可以帮助他——就像弗兰肯斯坦那样——什么,不,我并不是医学系毕业的,但是我拥有时间,亲爱的,时间就是金钱。或许我能够发现永生的巫术,或者创造我喝过的那种酒精,我拥有大把的时间,并且就算谦虚来说,我的头脑也还算聪明。

 

岸谷新罗,我们可怜的小记者坐在会客室铁桌子另一面的椅子上。他推了推滑下来的眼镜,刷刷刷地把刚才的对话记录下来。折原临也被拘束服栓在推床上,离开了口枷的嘴唇像烂熟的樱桃,他笑着,红眼睛微微眯起,如同一把淋过蜜酒的钢刀。



———《心脏》




本田在他的亲吻落在脖颈动脉上的时候终于不小心泄出一声喘息,他拽着柯克兰的发根拉起他的脸,把嘲弄的笑声打在英国人的鼻梁上。“你真是个冷血的人,亚瑟·柯克兰。”他贴在柯克兰的耳边磨牙,“一个冷血动物。”

 

柯克兰张开口,犬牙隔着眼睑磨蹭,仿佛要把那多汁的眼球咬进嘴里,吞进肚子。他下巴上没清理干净的胡渣刺得本田神经麻痒,日本人刚才用来抓柯克兰头发的两只手已经被领带束缚着别向脑后,本田菊用膝盖轻轻撞了撞柯克兰的腰,英国人舔咬着他的耳廓,粘腻的水声让他错觉自己是一只被铁钩甩上海滩的鱼。

 

柯克兰的吻技和他本人一样狡猾轻佻不慌不忙。

 

“不用着急,菊。”他低笑,“太阳出来还早着呢——要是提前了,就喂它一发炮弹让它腐烂在天边吧。”



———《Luxury and dissipation》




“啊啊,”爱丽斯菲尔直起身,海风扬起她的长发,颈窝里散发出细微的冰雪和松木香气,“几千年前的俄刻阿诺斯,也是这样的涛声吧。”

 

她仰起头,在黑暗彻底淹没视线之前抚上Saber的面颊。微笑着,如同一朵悄然绽放的白色花朵。

 

“我要是可以带来就太好了。”她叹息着。

 

“遥远的理想乡——无论是你,还是切嗣,如果能够到达就好了啊。”

 

尾音如同羽毛般从指缝滑落,爱丽斯菲尔的眼睫颤抖着,最终落下去,沉入冗长的沉眠。 



———《诸相三千》





4月


[静临]

《Enigma》《NOBLE》《千分之一》《蚁穴》




一只手把磁带塞进车载音响里,老音响发出几段喀啦喀啦的噪声,紧接着Billy Squier的嗓音就像把揉在里面的沙子似的跳出来。平和岛静雄开着那辆他最破最旧最喜欢的黑斑羚,后备箱盖在风里宛如西班牙舞女脚上的踢踏舞鞋一般瑟瑟战栗,尾灯在黑夜里划开红色的轨迹。

 

他敞开车窗,冷风自两边的耳朵里灌进去,在肺里滚过整个来回,和糟糕的劣质烟草混合着从嘴巴里吐出来。高速路上一个灯也没有,柏油路漫长地向上盘旋——左边是悬崖,右边则是光秃秃的山林,没什么值得称道的风景。静雄把燃尽的烟蒂顺着窗户扔掉,伸手把音响声音开到最大,硬摇滚的嘶吼震耳欲聋。平和岛静雄跟着音乐低声哼哼着,用眼角扫了眼飞速掠过的窗外——

 

在湿气里缓慢腐烂的几根黑色树枝,张牙舞爪地伸展着,突破低垂的铅灰烟云,少年站在它们的中央,黑色外套像暴风雨里的风帆似的高高扬起,棉花糖一样云朵滚在那张长帆之外。他的头发也被风吹乱,露出刀锋般——从花蜜里斩开的刀锋般的双眼,既甜蜜又冰冷。平和岛静雄觉得自己嘴巴里像是被人塞了颗鲜红鲜红的糖果,甜蜜蜜苹果酱底下就是不留情面的剧毒。而他呢,傻家伙还未来及吞咽就要被上帝老头一脚踹出伊甸花园。



———《千分之一》




他仰起头,呼吸带着灼热的温度。如同一场极速的飞行,风和雾气酣畅淋漓地从耳边划过,云层被劈开一条长线,黑色的群山露出它们锋利如同刀刃的脊背,土石和硫磺的味道与空气浑然一体,赤色的眼睛在狂风中澄澈发亮。这视线顿了顿,接着仿佛从断崖长落九天的瀑布般俯冲而下,炽热的岩浆自山顶的火山口爆发,烟尘被推上天空,像整群拥挤飞翔的乌鸦。岩浆和碎石撞击他裸露的腹部,温暖得宛如秋日里窝在人身下取暖的幼猫。

 

他挥动翅膀,翅尖撞到的山头带着毫无准备吱吱作响的岩浆粉碎,刀刃般的山脊在他的面前如同圆滑的卵石。巨风包裹着他飞向高空,冰雪包裹住更高的山峰,蓝白色的冰原绵延万里,太阳从远方升起,寂静死亡的冰川颤抖着,反射出如同另一颗白色恒星般的冷光,就仿佛在瞬间点亮了无数颗被冻结在它身体里的星辰——他飞翔着,黑色的翅膀掩盖了天空;他飞翔着,将狂烈的暴风雪踩在脚下。

 

他飞翔着。



———《Enigma》





5月


[静临]

《战马》《红皮铁时钟》《Double》




子弹和刀锋如同蝗虫般密密麻麻地涌至身前,临也砍掉面前一个骑兵的脑袋,静雄嘶叫着,立起两肢阻挡挥过来的兵器,血和火硝的味道像黏在骨缝里的蛆虫。然而敌人还是那么多,砍掉一从又有一从连长相都相似的涌上。临也的血掉进他的鬃毛里。静雄拼命地站起身,用头冲撞那些迎面而来的战马,用牙去咬它们的耳朵,用脚去踩那些掉落的士兵——然后他感到背上一轻。


像露水滑落松针、羽毛掉落水洼,远处战旗轰然落地。


折原临也从它的背上掉下去了。



———《战马》




我最后一次见到临也,他穿着幼稚园的T恤,背后印着加粗的广告词。他踩在桌子上,嘴唇贴着我眉梢的伤疤。那是他在我升上国中之前送来的开学礼物,留下来的血都是假惺惺的黑白。我抹开被血挡住的视线,看着这个世界里唯一的颜色,他赤红的眸子弯起,宛如死神灭亡夜晚的新月。

飞去如影,不能存留。他的手指抵住我的鼻尖,语气僵硬地重复。

不能存留。他说。

 

然后他向后倾倒。老旧的车头撞击他的身体,飞溅的血液融化了黑白表层,露出彩色的、闹哄哄的世界,小学班主任的光脑袋透过车窗一闪而过。十字路口人来人往,’车祸高发路段’的警示条幅掉了色。耷拉在地上的一角被鞋底碾上泥土,下个瞬间就要被水沟妖怪嚼碎吞掉。



———《红皮铁时钟》





6月


[静临]

《五次那月色是美的,一次它不是》

[APH]

《Abundance》




临也从梦中惊醒。他坐起身,满月的银光如同撒落在蛋糕上的糖霜,城市稀薄的灯火透过落地窗挂在床脚,玻璃上勾出一个模糊的、清癯的轮廓。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握住他的小臂,临也转过头。平和岛静雄揽着他的肩膀,头发乱糟糟的,扫得他颈间发痒。

 

“做噩梦了吗?”静雄问。

 

“恩…”他想了想,“……好像没有哦。”

 

静雄从唇齿间挤出一声叹息,他垂下头,在临也带着细纹的眼角落下亲吻。

 

“快睡吧。”

 

指针从五月四日的24点迈过一格。折原临也,今天是第五十七岁,请多指教。



———《五次那月色是美的,一次它不是》




法国翻过一栋洋房断裂的承重柱,略高的废墟下是基本清理好的地面,勉强保持原样的格林尼治天文台立在中间,亚瑟·柯克兰背对着他,正拿着铲子清理上面残留的水生物硬壳。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俩,长了一截的军服袖子也折上去——他这次苏醒之后似乎年轻了不少,骨头形状都有种少年的青涩棱角,手腕上起了薄薄一层汗。弗朗西斯的脚跟无意识地在石板上磕了磕,玫瑰的刺透过包装纸硌得手心发痛,他注视着亚瑟微微耸起的蝴蝶骨,像注视一颗成熟的果实。

 

“亚瑟。”他终于开口。

 

英国转过身,额发柔软地贴在脸上,日光熔进祖母绿的眼睫里,像细叶尖端最甜腻馥郁的一滴水。他仰着头,鼻翼下面稀薄一点阴影,唇线又冷又硬,和过去他们争斗的那个百年间相近,又带着些许掺着盐水的浮肿,浑如在酒里渍过的玫瑰花瓣似的。

 

亚瑟就那么坦荡荡地站在那里,清清白白一个少年的模样,好像还能和他在泥水里滚过几圈,再青着眼眶从印度直直打到加拿大。弗朗西斯的喉结上下滚动,生生吞下去一句哽咽,风吹动他的金发扫上脸颊,时间磨出张老男人沧桑的皮。他有点慌张,和王耀扯皮几千年练出来的伶牙俐齿全像叫人拔了似的,一句打趣的话都吐不出来。欢迎回来?好久不见?他犹豫着,脑袋纯似个烧了线还要高速运转的破烂CPU,爆炸时间咔哒咔哒飞速前进——



———《Abundance》





7月


[静临]

《地上》

[APH]

《将死之人》《Merry Christmas》《MURDER》

[其他]

《出柜者与父亲》《耶稣基督拐卖分子》




老马在第十三个月里死去,弗朗索瓦丝把花放在她的尸骨上,夜晚的星星多极了,像一场透过洪荒和时光的陈雨,落在她的头顶,落在她的肋骨上,发出馥郁又老朽的香气。然后狂风顺着弗朗索瓦丝的手脚掠过,把尘土和骨头都揽进怀里,不可阻挡地跑走了。女孩把脸埋进掌心,泪水滚进嘴唇里,又哆嗦着从指缝掉下来。她听到风穿过玻璃的声音,哗啦啦的火燃烧的声响,弗朗索瓦丝抬起头,风灯在荒草间一明一灭,老妪枯瘦的手指握着它的提手,黑色的长裙盖住了脚踝,她看着她,感觉她们之间离得那么遥远,像是隔着几千个英尺的距离,然而老人向她走了一步,起死回生的一步,化腐朽的一步,仿佛这瞬间太阳升起,河流冻结,植物枯死又生长。

 

而她向这女孩走过去,伸出她的手。



———《将死之人》




“太晚啦。”柯克兰先生摇摇头,“他那个时候已经要进入晚期了。我们后来去做过检查,报告在当天的晚上就被阿尔弗雷德撕成碎片。我们在医院附近的汽车旅馆住了一晚,阿尔弗雷德点了个绿眼睛的、老家是旧金山的姑娘,我要的则是位金头发的乡镇女孩,她手腕骨的触感和我弟弟很像。


不,别指望我回答你的问题,汽车旅馆和女孩们是连接词,休想拆散他们。


等姑娘们离开之后,阿尔弗雷德点着大麻烟在枕头下面摸索。‘找到了,我就记得。’他伸出手,把掌心的东西递给我看‘——我就记得还剩下一个套毳子,润毳滑毳液也还有一点。’他从那张床上翻过来,亲吻我的脖颈,他的眼睛像束蹦跳在我神经上的火花,‘亚瑟,我们可是穷人,别浪费它们。’阿尔弗雷德用舌头舔了舔我的指尖,他的手指放在我的裤子拉链上,如同一个等待指令的忠实士兵。



———《MURDER》




你叫什么?太宰问,怎么躲在这儿啦。

 

芥川。他说,芥川龙之介,我是摔到这里来的。

 

龙之介,你的父母呢?

 

芥川眨眨眼睛,太宰的身上带着火硝和烟尘的味道,他听到咯哒咯哒的记时声从太宰的胸骨间传来。芥川仰着脸,太宰的眼神闪电般击中他的头脑,如同神父的白袍,松软的血肉,声音和空气都离他而去了。芥川挺直了脖子,半干的血痂掉下点窸窸窣窣的粉屑,而太宰背着天光,微微弯着腰,等待他的回答。

 

死了。芥川听到自己的声音说,我杀死了他们。

 

于是太宰勾起唇,伸出食指抹掉了芥川眼皮上的血渍。好孩子,他说,你和我走吧。



———《耶稣基督拐卖分子》




男人张张嘴,第一个音节还卡在喉咙里,那些星星就突然噗通噗通地从天空掉下去,碎成四片八片十六片的萤火,河床如同枯萎的植物般干涸蜷缩。少年从他的身上跳起来,黑色的短发贴着耳根,“真糟糕——我得回去啦。”他嘟哝着,赤脚自地面上踩出几朵水花。门板掀开小小一条缝隙,少年伸出左脚,蜷缩起身体,像是某种软体动物似的钻出去。他晃了晃头,又像是不放心似的探回来半张脸,仅剩的月光从他的头顶滑落,映出一双灰粉的眼珠。

 

“你还欠我一个故事呢,”他鼓着嘴巴,“一定要记得呀。”



———《地上》





8-10月


[APH]

《一个陌生人的来访》《残渣》




贝加尔湖在黄昏里显出一种隐晦的灰蓝色,水光透过布帘掉在他的指尖,眉骨落下的阴影埋在眼眶里,像一汪阴沉的雨。典型的英格兰人轮廓。他仰起头,眼睫在冷气里掀开一场旋风,窗外的天光和冰雪扑簌簌落在他脸上,他的眼神如同火焰从阿尔弗雷德的脑瓜顶直烧到脚尖,烧得内脏血液干涸成灰,心脏劈啪作响,宛如罗马大火里坍塌的斗兽场。阿尔弗雷德咽了口唾沫,他感到荣光、终焉和勃勃生机,克罗索的金线勒住了他的脖颈。他盯着他,看着他被烟草熏黄的两个指节,被链子磨红的锁骨和嘴唇上翘起的干皮。吉他崩断琴弦。太阳沉下去了。

 

阿尔弗雷德闭了闭眼,他抬起头。然而英格兰人已经不见了。



———《一个陌生人的来访》




她长大了。弗朗索瓦丝想。这女孩,安娅就要离开我了。她总该离开我的。

 

算了吧。她对自己说。安娅不会回答的,她就要走了。总有一天的。她会拎着那个手包,或者更大一点的包裹,带着她能拿走的一切,推开这扇门,就像弗朗索瓦丝当初那样,推开它,然后再也不会回来。



———《残渣》





11月



[静临]

《二十年时差型恋爱记事》

[APH]

《STRONG》

[其他]

《几松》




“我就要死了。”男人对临也说,烟雾从帽檐上的破洞里飘出去,像只可笑的毛毛虫,“来立个遗嘱怎么样?婊子养的盖斯肯定要克扣我的抚恤金——没办法,谁叫我可怜的老妈前年就死在她那张硬板床上了呢。所以我现在立个遗嘱,把那些钱全都烧掉,一个…一个子也不留给那些上面的混蛋。”

 

他拍拍临也放在旁边的手背,“你会去做的,对不对?看在上个月我帮你挡掉的那颗子弹份儿上,你会去做的。”男人重复着,然后疲惫地合上眼。

 

“……回去休息吧,折原。”

 

折原临也掀开医疗帐的门帘,把剩下的烟叶裹好放进怀里。二十分钟后老兵的尸体被人抬出来。男人的嘴唇上还带着深色的烫伤,胡子里掺杂着烟灰——他僵直的身体倾斜、倾斜,最终被推进黑色的坑洞里。异国的沙土扬起,掩埋掉曾经属于这个人的一切。



———《二十年时差型恋爱记事》




“…艾丹?”阿尔弗雷德被吵醒了。他咕哝了几句,稍微掀起一点眼皮,“你怎么啦,亚蒂。”

 

我感觉发冷。亚瑟想。他握着孩子的手,那一捧被他占为己有的海水注视着他。你会丢下我吗?他想着,你会不会放弃我呢?


这些问题涌上来,像潮水漫上沙滩,它们梗在亚瑟的喉咙里,散发出腐烂的臭气。他抽了抽鼻子,眼眶里几乎要掉出一片忏悔的海。然后他听到阿尔弗雷德的声音,孩子的、干净的、纯然信任的声音:

 

“亚蒂?”

 

他叫他的名字。



———《STRONG》




“是么?”青木放下杯子,看起来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样子。拉门恰好在这时候打开了,进来的是位女人,她放下身上的披风,露出和服袖子上西阵织的花纹来。青木挺直了脊背,“哦哦,她来了——藤原君,这就是我想为你介绍的。”他伸出手臂,作出邀请的姿势,引那女人走到席边。她梳着割桃的发髻,和服在背后的领子很低,脊柱的前两个骨节都露在外面,后颈上用白色的妆粉画着‘三条腿’的图案。她抬起头。做这个动作的时候,她的脖颈简直像片被风吹过的竹叶,划过一种圆润又柔和的线条。这就如同是一个信号,一个将此时此刻与之前的时间分割开来的节点,我不由得整了整跪坐的姿势,把西服上的褶皱抻平。

 

现在她面对着我了。她的脸全部被妆粉遮盖,嘴唇则是糜艳的红色,眼角也带有颜色修饰,看上去仿佛带了一张能剧中的假面。女人微笑了一下,手里捏着把缎面的折扇,她的十指纤长,指甲上染着一点极稀薄的颜色,除此之外毫无修饰的皮肤和脸上的妆面相称,显得更加细腻、并且神秘起来。

 

“这是几松。”青木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,现在我已经完全没有精力去在意他的位置了,“这条街最出色的艺妓,几松。”



———《几松》



今年开了两篇连载——是的,都只有第一章。希望我明年还能记得它们(喂)。然后就是一如既往地各种小短篇,后半年超级颓啊,完全没有干正事(捂脸


当然还有很多没有写出来的脑洞,很多没有狠下心挖的连载,比如英米的那个荒野背景的片段,来年要是能写完前五章我就把连载开了……


今年我其实还开了两个小号,一个写文野&喰种一个写欧美相关……但是都没有坚持下来,希望明年能够更加多产一点吧(笑


总之希望在新一年里能够更加进步,可以遇到更多臭味相投喜好相同的小伙伴,也感谢所有还愿意包容我的小天使们。


然后重要的话说两遍——我爱你们!


来年也请,多多指教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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